然而,当陈家人以一种近乎闯入的姿态,抱着那只明显状况危急的大型金毛犬出现在门口时,诊所里原本存在的细微嘈杂声,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静音键。吉娃娃的吠叫停顿了一下,连那只暹罗猫也暂时停止了抓挠。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他们,投向那个被男主人紧紧抱在怀里的、一动不动的金色身影。
前台那位戴着护士帽、面容稚嫩的年轻护士显然认出了他们,更认出了陈建国怀里那只熟悉的、温顺的金毛“妞妞”。但今天妞妞的状态,让她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瞬间冻结,转而露出了惊愕和关切的神情。
“周医生在吗?”陈建国的声音带着风尘仆仆的急促和一种不容置疑的、省略了所有客套话的急切,他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对方“小刘护士”。
“在的在的,周医生他刚看完上一个……”被称为小刘的护士话还没说完,陈建国已经抱着妞妞,像一艘破冰船,径直穿过不大的候诊区,迈向里面那条通往诊疗室的走廊。他的步伐大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阻挡的气势。李婉婷和陈启明紧随其后,陈启明因为心急,走路带风,甚至不小心撞到了候诊区一张摆放着过期宠物杂志和宣传册的小圆桌,几本杂志“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但立刻又被更强烈的焦虑淹没,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无视地上散落的杂志,快步跟上了父母。一位好心的候诊客人默默地弯腰帮他们捡起了杂志。
诊疗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陈建国用肩膀轻轻顶开了门。里面,周医生刚脱下一次性手套,扔进专用的医疗垃圾桶,正准备在洗手池边的电脑上输入上一个病例的病历。听到门被撞开的动静,他有些诧异地转过身。周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面相温和敦厚的中年男人,略微有些发福,总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安定感。当他看到门口一脸凝重的陈建国,以及他怀中那只状态明显不对的妞妞时,脸上那种刚结束一个病例后的轻松表情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业的、高度集中的严肃和专注。
“周医生!”李婉婷的声音从陈建国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无法控制的颤抖,像是绷紧的琴弦被拨动后发出的尾音。
周医生没有多问,立刻站起身,快步绕过不锈钢的诊疗台,示意陈建国将妞妞放在铺着干净的一次性无菌垫布的诊疗台上。他的目光像最精密的雷达,快速而专业地扫过妞妞的整体状态——那种极度萎靡、将头埋起来的姿势,那双完全耷拉下来、紧贴着头骨的耳朵,那涣散无神、甚至无法与他对视的琥珀色眼睛,以及最触目惊心的——那条如同废弃绳索般完全垂落、软塌塌地搭在台边、没有丝毫生命力的尾巴。
“妞妞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周医生开口问道,声音平稳,试图获取关键信息,同时已经开始准备新的检查工具。
“早上起来就这样了!”陈启明抢在父母前面回答,他挤到诊疗台前,语速快得像出了故障的连珠炮,双手比划着,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观察和恐惧都倾倒出来,“不肯动!一点都不动!把它最喜欢的球扔过去它看都不看!不吃东西,连水都不喝!尾巴也不摇!叫它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就像听不见一样!鼻子干得发烫!”他一口气说完,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
陈建国将妞妞轻轻放在冰凉的、覆盖着蓝色无纺布垫布的诊疗台上。不锈钢台面对于妞妞来说有些过高,也有些陌生和冰冷,它似乎本能地想要挣扎,逃离这个不舒服的地方,但它的努力只是让四肢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便又彻底地瘫软下去,只剩下胸腹部因为呼吸而微弱的起伏。李婉婷立刻上前,站在台边,用双手轻柔而坚定地固定住妞妞的身体,防止它不慎滑落,同时她的头低下去,额头几乎抵着妞妞的头顶,继续用那种近乎气声的音量低语着:“妞妞乖,不怕,周医生在这里,他是来帮你的…检查一下就好了…很快就不难受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强忍的哽咽。
周医生没有说话,他熟练地戴上新的无菌手套,打开了检查灯,明亮而不刺眼的光线打在妞妞金色的毛发上,却映不出往日的光泽。他开始了系统而专业的检查。他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熟练,但每一步,都让旁边紧紧盯着的陈家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仿佛生怕一点点声响都会干扰诊断,或者加重妞妞的痛苦。
他先是用一个小小的笔式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拨开妞妞的眼睑,检查它的瞳孔,观察瞳孔对光线的收缩反应——反应似乎有些迟钝。接着,他轻柔地掰开妞妞的嘴,借助压舌板查看它口腔黏膜和牙龈的颜色——牙龈失去了健康的粉红色,显得异常苍白,黏膜也十分干燥,缺乏唾液润滑。然后,他拿起了听诊器,将冰凉的金属听头贴在妞妞左侧胸壁,仔细聆听它的心跳和呼吸音。当听诊器冰冷的触感接触到皮肤时,妞妞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又轻微颤抖了一下。周医生的眉头随着听诊时间的延长而逐渐蹙紧,形成了一个深刻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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