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鸿公主竟然凝聚了九道本命神通，将要冲击无上神通之境。
无上神通之境，意味着神通境的破限境界，打破九之恒数，凝聚出十道本命神通。
“不错。”顾长歌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看向玉惊鸿的目光里多了些莫名的神色。
玉惊鸿却是一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顾长歌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像是一种……打量货物的感觉？
“那长歌这两位公主，你中意谁？毕竟联姻的选择权在你手上，总不可能两个都答应吧？”顾临天笑呵呵地说道。
不论交情面子的话，他其实更倾向于玉惊鸿的，她毕竟是有着自傲的资格和底气。
“选择谁？”
顾长歌闻言，眉头略微一皱，倒似乎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不论是棠妃还是玉惊鸿，都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虽说玉惊鸿对自己很有自信，但联姻此事毕竟事关惊鸿仙朝未来的命运，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谁都不能马虎。
倒是月明空，在听到了玉惊鸿的这番介绍后，便打消了比较的心思，心里的惴惴情绪反倒是放下了。
毕竟对方实在是太优秀了，她身上有何耀眼之处？
换做她是男人的话，也会选择玉惊鸿的。
在安静了片刻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顾长歌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月明空身上。
“你愿意吗？”
他的话语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起伏，毫无波澜，很是自然。
“什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一阵错愕。
哪怕是顾临天也无比惊讶，他以为顾长歌是会选择玉惊鸿的，包括棠妃等人也是如此。
玉惊鸿眼睛更是睁大了些，有些难以置信，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啊……”
月明空则是一脸的茫然不解，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棠妃满脸喜色，反应了过来，急忙让月明空开口答应下来。
她都没有抱希望了，谁知道竟然会迎来峰回路转。
“为什么？”
“凭什么选择她，而不是选择我，我哪一点不比她出色？我哪一点不如她？修为、背景、姿色，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若是长生顾家和无双仙朝早已沟通内定好了，何必让我们苦等数天。”
玉惊鸿却是难以接受，直接忍不住出声质问了起来。
一直在克制着怒意的七皇叔此刻也忍不住了，觉得长生顾家这是在欺负人。
若是早已内定了联姻对象，又何必答应惊鸿仙朝，让他们来自取其辱。
若是顾长歌提出先相处一段时间，看谁合适再决定，可眼下的情况却是他都没考虑过这些，直接选择了和玉惊鸿没任何可比性的月明空，这让人如何接受信服？
这番质问话语，连顾临天也不知如何回应。
……
“你很出色吗？”
而面对玉惊鸿的质问，顾长歌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难道不是吗？”玉惊鸿反问。
“在我看来，你不过如此。”顾长歌却是摇头，语气依旧淡漠。
“你……”玉惊鸿脸色下来难看。
“你所谓的优秀和出色，不过是你为了贬低她人的说辞，这样的你连入我眼的资格都没有。”顾长歌依旧是淡淡道。
“你不过和我同样的年纪和修为，凭什么这么说？”
玉惊鸿面容含霜，怒意上涌。
“凭我比你强。”顾长歌扫了她一眼，语气毫无变化。
“你……”
被顾长歌这么三番四次羞辱，泥人还有几分火气，何况是心高气傲的玉惊鸿。
她怒喝一声，不顾这里是长生顾家的地盘，直接悍然向顾长歌出手。
她不容许自己的强大和自信受人羞辱，顾长歌凭什么这般看不起她？
只见玉惊鸿身上涌动出层层神圣灿灿的曦霞，一头青丝飞舞了起来，气血如焰火，澎湃且炽烈，化作一头展开双翼的仙凰虚影，扑向了顾长歌，温度极高，虚空都因此变得模糊了。
她的动作太快了，顾临天和七皇叔都没有阻止。
这头仙凰虚影便淹没到了顾长歌的近前，炽盛的火光映照着他幽邃的瞳孔，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
然而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顾长歌只是微微抬手，随意一压。
轰隆一声！！！
那扑面而来的仙凰虚影便无声湮灭溃散。
玉惊鸿甚至连动作都没看见，便感觉自己如遭一座泰山轰击而来，胸口剧痛，嘴角溢出鲜血，直接便横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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