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起彼伏的绝望哭嚎声,如同警钟,让所有准备入场的学子心头更加沉重。

  经过上午那场别开生面的筛选,剩余的学子们脸上早不见了最初的自傲之色。

  他们已然明白,朝廷此番科举,绝非吟风弄月、比拼诗赋门第的游戏。

  不考作诗,不考作赋,也不看你家门背景。

  而是真真切切地在用最务实、甚至有些苛刻的标准,考校真正的实用之才。

  有句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

  此书生不是所有读书人,说的就是以读书人的身份自居,但又没有具体贡献之人。

  可惜的是,如今大部分读书人,都处于这个状态。

  张谦随着人流再次踏入考场,心境却比上午平和了许多。

  中午短暂休息时,他与林清源等人略作交流,彼此印证之下,已知自己的帖经部分至少无大错。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心态反而愈发沉稳。

  重新找到自己的座位,他将笔墨仔细放好,再次闭目凝神,排除杂念。

  “铛——”

  清脆的锣声响起,划破下午略显沉闷的空气。

  “发卷!”

  学官的声音依旧冰冷。

  考官们仍是面无表情,卷子被迅速分发到每一位学子手中。

  张谦深吸一口气,接过卷子,目光第一时间投向卷首。

  然而,映入眼帘的标题,却让他瞬间愣住。

  只见卷首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逻辑题》!

  逻辑,这......这是什么?

  ‘逻辑’一词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个希腊词,是舶来词汇,大庆本土没有。

  李彻之所以还用这两个字,就是不想让学子们知晓这个词的本义,从而推测出接下来几道题的答题方法。

  反正这几道题都算是附加题,答不上也不影响成绩,但答上了肯定会获得更高的成绩。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疑,急忙看向第一题:

  【点燃十支蜡烛,吹灭其中四支,最后还剩几支?】

  张谦的眼睛瞬间瞪大,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算什么问题?!

  十支蜡烛,吹灭四支,自然是剩下六支燃烧的,这有何疑问?

  难道陛下和学官们连如此简单的算数都会弄错?

  还是说,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他无法理解的深意?

  张谦的第一反应是荒谬,甚至怀疑是不是卷子印错了。

  可抬头四顾,只见周围其他学子也大多面露愕然、困惑的神色,有人甚至开始抓耳挠腮。

  显然,大家的题目都是一样的,完全超乎想象、脱离经史子集。

  考场内原本肃穆的气氛,瞬间开始躁动起来。

  唯有那些巡场的考官和学官,依旧面无表情。

  学官甚至出言呵斥:“肃静,安心答题,不会的就空着,看下一道。”

  张谦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他继续思考,将题目读了一遍,又一遍,额头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点燃十支蜡烛......吹灭其中四支......最后还剩几支?”

  字面意思简单到令人发指,可正因如此,才更显得蹊跷。

  这一刻,什么圣人之言,什么经义阐发,似乎都派不上用场。

  这等题目考验的就是最原始的观察能力,看考生能不能打破常规思维的能力。

  在相隔数个考场外,林清源同样看到了这道题,只是微微一愣,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上面考官看到这一幕,顿时瞪了过去。

  但见林清源一边看卷一边笑,还以为这孩子被考疯癫了,只是默默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

  林清源自然不是疯癫了,恰恰相反,他之所以发笑,是因为在这道题上看到了自家师父的影子。

  鬼谷学派非儒非法,乃是纵横家,而纵横家最擅长的就是诡辩之术。

  诸如战国时期名家学派提出‘白马非马’的观点,乃是师父最喜欢研究讨论的话题。

  而这道蜡烛题虽然诡巧,但比‘白马非马’还要简单不少。

  他从容地提起笔,在答纸上直接写下‘四支’这个答案。

  旋即看向下一题。

  这一次,林清源笑得声音更大了。

  有趣有趣,这位陛下当真有趣,怪不得师父让我等下山辅佐他。

  若非知道不可能,林清源甚至会怀疑,这位陛下是不是自己的师伯、师叔?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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