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高温灼得皮肤生疼。她循着哭声在废墟中摸索,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小男孩。
“别怕,姐姐带你出去。”她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转身欲走,却听“咔嚓”一声,一根燃烧的房梁当头砸下!
完了!贝贝闭眼咬牙,将孩子护在身下。
预期的剧痛并未到来。只听一声巨响,那截房梁被人一脚踢开,火星四溅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浓烟里,朝她伸出手。
“给我孩子!快!”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容置疑。
贝贝下意识地将孩子递过去,只见那人一手抱娃,另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几个箭步就冲出了火海。刚到安全地带,他们身后的房屋就轰然倒塌。
“好险...”贝贝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这才看清救命恩人的模样。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西装革履与这场面格格不入,英俊的脸上沾了烟灰,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锐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夜,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要命了吗?”他语气严厉,眼神里却有关切。
贝贝这才感到后怕,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男子及时扶住她,目光落在她胸前——那半块玉佩不知何时从衣领里滑了出来,在火光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眼神微变,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救火队员打断。
“齐先生,东区火势控制住了,多亏您调来的消防车!”
齐先生?贝贝怔怔地看着他。莫非他就是...
男子松开手,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注意安全,姑娘。”说完便转身指挥救火工作去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插曲。
贝贝握着胸前的玉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场大火烧毁了半个贫民区,却也烧出了沪上各界对底层民众的关注。次日,报纸大篇幅报道了火灾情况,特别提到了齐家少爷齐啸云亲临火场指挥救援的事迹,还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一角,有个浑身湿透、抱着孩子的少女,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半块玉佩却隐约可见。
“江南春色”的创作因此耽搁了两天。当贝贝重新拿起针线时,脑海中却不时浮现那夜的火光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她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这日午后,她正在绣坊后院晾晒丝线,忽听前厅传来赵师傅恭敬的声音:“齐少爷怎么亲自来了?屏风还在制作中,怕是...”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他:“我不是来看屏风的。那日火场中的姑娘,可是在贵坊工作?”
贝贝手中的竹篮“啪”地落地,彩色丝线撒了一地。
齐啸云闻声转头,目光越过惊慌的赵师傅,直直落在院中的贝贝身上。他迈步走来,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再次落在她胸前的玉佩上。
“这玉佩...”他缓缓开口,眼神复杂,“能借我一看吗?”
贝贝下意识地捂住玉佩,警惕地看着他。
齐啸云微微一笑,从西装内袋中也取出了半块玉佩,那玉质、色泽、纹路,竟与她的一模一样!
“我未婚妻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他轻声说,目光紧锁着她的眼睛,“可惜她幼年夭折,未能相见。不知姑娘这块,从何而来?”
贝贝脑中“轰”的一声,许多破碎的画面闪过脑海——江南码头的晨雾、养父母慈祥的面容、病榻上养父的嘱托...还有更深处的,被岁月尘封的记忆:一场大火,一个温柔女人的哭泣,一个男人将她塞进乳娘怀中的画面...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命运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一刻骤然收紧。
而此时,远在沪西贫民区的另一端,莹莹正将最后一味草药捣碎,小心地敷在母亲林氏肿胀的关节上。
“娘,齐家送来的药效果真好,您的风湿这几日轻多了。”莹莹轻声说着,眼角却瞥见桌上那份报道火灾的报纸。照片上那模糊的玉佩形状让她心头莫名一紧,却说不出缘由。
林氏咳嗽几声,虚弱地握住女儿的手:“齐家待我们恩重如山,尤其是啸云那孩子...你切记,不可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莹莹乖巧点头,脑海中却浮现出齐啸云日益复杂的目光。她清楚,他对她的保护,早已超出了“妹妹”的范畴。而这,让她既感温暖,又隐隐不安。
窗外,沪上的天空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贝贝与齐啸云相对而立,两块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同样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一个被掩埋了十七年的秘密。
齐啸云的目光从玉佩移到贝贝的脸上,那双与齐家人如出一辙的眉眼,让他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本章结束】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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