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也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但她知道,这一关,她们算是过去了。不仅化解了危机,还为“太湖三鲜酱”找到了一个看似霸道、实则稳定的供应商。这次经历,让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商业世界不仅有利润,还有无处不在的算计和风险。
场景二:沪上闸北,暗流涌动
莹莹巧妙化解咸鱼风波,赢得了邻里表面的尊重,但贫民窟的生活,从未真正平静。
几天后的下午,林氏咳得更厉害了,脸色苍白。莹莹心急如焚,家中仅剩的钱已不足以请像样的大夫。她紧紧攥着刚刚完成的一幅精美绣品——一只栩栩如生的锦鲤戏莲图,这是她熬了好几个夜晚才绣成的,指望着它能换回母亲的药钱。
“娘,我去‘彩云轩’交绣活,顺便请陈大夫过来看看您。”莹莹将绣品仔细包好,轻声对林氏说。
林氏虚弱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愧疚与怜爱:“路上小心……咳咳……”
“彩云轩”是闸北一带颇有名气的绣庄,东家是个精明的中年妇人,姓孙。她认得莹莹,知道这小姑娘手艺极好,出的绣品往往能卖上好价钱,因此态度还算和蔼。
“哟,莹莹来了,这次又带了什么好活计?”孙掌柜笑着接过布包。
莹莹展开绣品,阳光从窗棂透入,照在锦鲤的鳞片上,仿佛泛着粼粼波光,莲花花瓣层次分明,娇嫩欲滴。
孙掌柜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但随即迅速收敛,换上挑剔的神色:“嗯……针脚还算细密,配色也大胆。不过嘛,这鲤鱼的神韵还差了点,莲叶的脉络也不够清晰……罢了罢了,看在你年纪小,又急着用钱的份上,给你八十文吧。”
莹莹心里一沉。这幅绣品用料、工时都远超平常,按市价至少值一百二十文。她知道孙掌柜是故意压价。
她并未立即争辩,而是微微垂下眼帘,语气依旧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孙掌柜,您见识广,自然看得出好坏。这幅‘锦鲤戏莲’,用的是苏绣里的‘擞和针’与‘套针’,光是这鱼鳞就用了五种深浅不同的金线。前日‘富源绸缎庄’的李管事路过,瞧见我绣了一半,还说若是成品,他愿意出一百五十文收去给他家老太太贺寿呢。”
莹莹这话亦是半真半假。李管事确实路过夸了一句,但并未明确开价。她深知,在谈判中,适时地展现自己的价值和潜在的“竞争者”,至关重要。
孙掌柜脸色微变,重新打量了一下莹莹。这小丫头,不仅手艺好,心思也玲珑。她确实不想失去这个好绣娘,更怕真被对头挖了墙角。
“呵呵,你这丫头,倒会说话。”孙掌柜干笑两声,“既然李管事都看好,那我也不能亏待了你。这样,一百文,不能再多了!咱们合作这么久,总得讲个情分。”
“一百二十文。”莹莹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直视孙掌柜,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掌柜的,我知道您有您的难处。但这幅绣品值这个价。以后我的绣活,只要您价格公道,我都优先送到‘彩云轩’来。”
孙掌柜看着莹莹那与年龄不符的沉静眼神,以及那隐隐透出的、不容轻侮的气度,心里竟有些发怵。这哪里像个十二岁贫苦女孩该有的样子?
“……行吧行吧,就依你,一百二十文!”孙掌柜挥挥手,仿佛吃了多大亏似的,但心里明白,自己还是赚的,“下次有好的,记得先拿来给我看。”
“谢谢掌柜。”莹莹接过钱,仔细数好,小心放入内袋。她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种凭借自身能力赢得应有回报的踏实感。
拿着钱,莹莹匆匆去请了陈大夫。陈大夫诊脉后,开了药方,面色凝重:“令堂这是忧思过度,积劳成疾,加上早年亏空了身子,需得好生静养,用药也不能断。否则……恐成痼疾。”
莹莹的心揪紧了。药费是一笔持续的、不小的开销。光靠绣活,恐怕难以为继。
抓了药,煎好服侍母亲睡下后,莹莹坐在昏暗的灯下,看着跳跃的火苗,陷入了沉思。她想起白天在“彩云轩”听到的闲话,说齐家老爷近年生意越做越大,在城南开了新的洋布行,需要识文断字、心思细密的学徒……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萌生。
她知道自己身份敏感,不能轻易暴露与莫家的关系。但若是以贫苦孤女的身份,去争取一个靠劳作吃饭的机会呢?齐家感念旧情,暗中接济多年,或许……会给她一个机会?即便不能,她也必须尝试更多的途径,为母亲挣得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莹莹警觉地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齐家那个经常暗中送来米粮的老管家。他似乎在窗外停留了片刻,方才悄然离去。
莹莹心中一动。齐家,一直在关注着她们。这既是庇护,或许……也是一个潜在的契机?她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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