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的心沉了下去。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齐啸云给的名片,急忙从内袋中取出:“苏掌柜,是齐啸云先生让我来试试的。”
苏掌柜接过名片,看到齐啸云的名字时明显愣了一下,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再次仔细打量阿贝,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你认识齐先生?”苏掌柜的语气微妙地变化着。
阿贝老实回答:“昨晚遇到麻烦,是齐先生帮了我。听说我在找绣活,他让我来云想衣试试。”
苏掌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名片递还给阿贝:“既然是齐先生介绍的,那就试试吧。不过...”她严肃地看着阿贝,“云想衣有云想衣的规矩,手艺不过关,谁介绍来的都没用。试用期一个月,包食宿,月薪六元,合格后加到十元,做得好还有奖金。能接受吗?”
阿贝惊喜地连连点头:“能!谢谢苏掌柜!”
“素琴,带阿贝去后院宿舍安顿一下,然后把绣坊的规矩跟她讲讲。”苏掌柜吩咐道,又对阿贝说,“休息一会儿,下午开始上工。”
云想衣的后院比阿贝想象的要大,一栋二层小楼是绣娘们的宿舍和工作间。素琴带她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两张床铺,其中一张空着。
“你就睡这里吧。”素琴说,“和我一个屋。我叫林素琴,来云想衣两年了。”
阿贝感激地笑笑:“谢谢你,素琴姐。”
安顿好简单的行李,素琴带阿熟悉环境,讲解绣坊的规矩:工作时间、注意事项、客户服务的礼仪等等。
“苏掌柜人很好,但要求很严。”素琴小声说,“特别是对针脚和配色,差一点都不行。咱们主要做洋人生意,所以绣品要符合他们的审美,又不能失了中国的韵味,这个度最难把握。”
下午,阿贝正式开始工作。她被分配到刺绣工作间,那里已经有七八个绣娘在忙碌。苏掌柜给她一块已经画好图样的绢布,是幅常见的花鸟图。
“先绣这个看看。”苏掌柜说。
阿贝点头,仔细看了看图样,然后选线穿针。其他绣娘好奇地偷瞄这个新来的乡下姑娘,有人眼神友善,有人则带着几分审视和轻视。
工作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针线穿过绢布的细微声响。阿贝全神贯注于手中的绣品,很快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她绣得很快,但针脚整齐均匀,配色也恰到好处。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年轻绣娘忍不住凑过来看,惊讶地睁大眼睛:“哇,你绣得真好!这羽毛跟真的一样!”
这一声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几个绣娘都围过来看。阿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普通针法,没什么特别的。”
一个年纪稍长的绣娘仔细看了看,点头道:“针脚确实扎实,过渡也自然。小姑娘手艺不错。”
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角落里一个穿着讲究的绣娘冷哼一声:“乡下把式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阿贝认得她,早上介绍时知道她叫李凤芝,是这里的首席绣娘。
苏掌柜闻声走过来,看了看阿贝的绣品,眼中闪过满意之色,但面上不显:“还不错。明天开始,你试着绣一些客户订制的样品。”
接下来的日子,阿贝很快适应了云想衣的工作。她手艺扎实,又虚心好学,很快赢得了大多数绣娘的好感。只有李凤芝对她始终态度冷淡,时常挑刺。
阿贝不以为意,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习和工作上。她发现云想衣的绣品确实与家乡的不同,更多结合了两洋审美,针法也更加多样。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新的技艺,常常工作到深夜。
一周后,苏掌柜交给阿贝一个特别的任务:为法国领事夫人定制的手帕设计并绣制样品。
“领事夫人想要一款融合中西元素的手帕,既要典雅又要新颖。好几个绣娘设计的图样她都不满意。”苏掌柜说,“你试试看,别有压力。”
阿贝接过任务,思考了很久。她想起江南水乡的莲塘,想起晨曦中荷叶上的露珠,想起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灵感突然涌现。她设计了一幅“月照莲塘”的图样:一轮弯月悬于夜空,月光洒在莲塘上,水波中映出月影,几枝莲花或绽放或含苞,既有中国水墨画的意境,又符合西洋审美对光影的追求。
图样通过后,她开始绣制。为了表现月光的效果,她创新地使用了极细的银丝线与白色丝线混绣;水波则运用了她拿手的水影绣法,但加入了更多光影变化。
三天后,当阿贝将完成的手帕交给苏掌柜时,一向严肃的苏掌柜也忍不住露出惊艳的表情。
“这月光...你是怎么绣出来的?”苏掌柜拿着手帕对着光细看,银丝线在光线下微微闪烁,仿佛真的月华流淌。
阿贝解释道:“用了极细的银丝线,与白丝线混在一起绣,针脚要非常细密均匀才行。”
第二天,法国领事夫人亲自来到云想衣。当她看到那方手帕时,惊喜地连声称赞:“C'est magnifique!(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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