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莹莹。”齐啸云将带来的点心和新买的布料放在桌上,“路过,来看看你们。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们都好,劳你挂心了。”林氏看着齐啸云,眼中是长辈的慈爱和不易察觉的依赖,“你公司事忙,不必常来看我们,有齐管家照应着,不缺什么。”
莹莹已经麻利地给齐啸云倒了一杯热水,有些不好意思:“家里只有白水,啸云哥你将就喝。”
齐啸云接过杯子,指尖触及杯壁的温热,看着莹莹小心翼翼的模样,再想到昨日在博览会上那个侃侃而谈、自信夺魁的莫阿贝,心中五味杂陈。她们本该一样是莫家的千金,锦衣玉食,受尽宠爱,如今却一个在泥泞中挣扎求生,一个在陋巷中艰难度日。
“我昨天去看了商会举办的刺绣比赛。”齐啸云状似无意地提起。
“是吗?”莹莹抬起头,眼中有些向往,“听说很热闹,有很多厉害的绣娘。可惜……”她低下头,声音渐小,“我身子不争气,去不了那种场合。”
林氏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手。
齐啸云看着莹莹,缓声道:“有个叫莫阿贝的姑娘,来自江南,夺了魁首。她的绣艺……很是特别。”
“莫阿贝?”莹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江南的绣娘高手如云,能夺魁,定是极厉害的。”她的语气里只有纯粹的羡慕,并无其他异样。
齐啸云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要么是她真的不知情,要么就是……藏得太深。他转而看向林氏:“林姨,您见多识广,可听说过江南有什么独特的刺绣流派,或者姓莫的刺绣大家?”
林氏闻言,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追忆与哀伤,随即恢复平静,摇了摇头:“江南刺绣流派众多,苏、湘、粤各有千秋。至于姓莫的……倒不曾特意留意过。啸云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姑娘的针法有些眼熟,随口一问。”齐啸云端起杯子,借喝水掩饰了眼中的深思。林姨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隐瞒什么?
又在屋里坐了片刻,关心了一下她们的近况,齐啸云便起身告辞。
莹莹送他到门口,倚着门框,依依不舍:“啸云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有空就来。”齐啸云看着她依赖的眼神,心中微软,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沉重,“照顾好自己和林姨。”
离开贫民区,坐回汽车后座,齐啸云揉了揉眉心。这一趟,非但没有解开疑惑,反而让水更浑了。莹莹似乎毫不知情,林姨的反应则有些微妙。而那个在江南受苦、在沪上拼搏的莫阿贝……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和变数。
(三)
与此同时,城南“锦绣坊”的后院小屋里,贝贝也正对着一块白缎发呆,手中的绣花针迟迟没有落下。
昨夜回来后,她几乎一夜未眠。齐啸云看到玉佩时那震惊锐利的眼神,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放。他那句“家传?不知莫小姐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更是像魔咒一样萦绕不去。
他认识这玉佩!
这个认知让贝贝的心跳失去了平稳。这半块玉佩,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养父母在世时,只说是捡到她时就带在身上的,或许是她亲生父母留下的念想,具体来历却一无所知。她也曾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要凭这玉佩找到根。如今,线索似乎突然出现了,却指向了齐啸云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复杂难测的人物。
这让她感到不安,甚至有一丝恐惧。
她想起养父莫老憨临终前,拉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阿贝……爹没本事……没帮你找到亲生爹娘……这玉佩……收好……或许……或许将来……”话未说完,便已气绝。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和遗憾。
如今,机会可能就在眼前,她能因为畏惧而退缩吗?
不!不能!
贝贝猛地握紧了手中的绣花针,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是水边长大的女儿,风浪里练就的胆子。齐啸云是厉害,但她莫阿贝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既然认识玉佩,那他就可能是解开自己身世之谜的关键!
她需要主动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贝贝放下针线,起身找出纸笔。她识字不多,但基本的书写还行。她打算写一封信回同里,给相熟的、见识稍广的邻里或者以前的私塾先生,再仔细问问当年养父捡到自己的具体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被忽略的细节。同时,她也要在沪上留心打听,关于玉佩,关于十八年前可能发生过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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