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听说大公子同去,都松了口气不再阻拦。
午后日头正好,寒枝戴着素纱帷帽,在府门前驻足良久,做着心里准备。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真正迈出家门,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
长街两侧摊贩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蒸糕的甜香混着糖炒栗子的焦香扑面而来,与她想象中绚烂繁华不同,这市井烟火透着质朴的热闹。寒枝看得目不暇接,时而蹲下摸摸彩绘泥人,时而凑近闻闻插花的风雅。
"快来看这个。"她停在首饰摊前,拈起一支琉璃桃花簪。粉晶花瓣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
薛长义含笑望着妹妹雀跃的身影,点头示意摊主包起发簪。正要牵她往酒楼去,寒枝又被胭脂铺的香风引住了脚步。
"想去便去。"见铺子就在酒楼对街,长义柔声应允。
可偏巧今日集市人多,街口传来骚动,百姓们纷纷往路边退,让出一条道来。
薛寒枝抱着几盒胭脂,低头往对面走,没留意到迎面而来的马队。为首的青年将军端坐在马上,剑眉深锁,神情严肃,正是奉命返京的陆已
眼看着薛寒枝就要撞上去"小心!"薛长义从酒楼冲出时,惊马已扬起前蹄。
陆已猛拉缰绳扭转马头,玄色披风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长义趁机将妹妹护到身后,慌乱间帷帽飘落,露出半张惊惶侧脸。她的脸很白,像梅翎城初落的雪,眉梢带着怯意,眼神却亮得很,像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的,却偏偏勾人。
陆已将缰绳紧紧抓住,眼睛却落在别处。
"她就是薛寒枝?"夏目驱马凑近在旁低语,"不是说相貌丑陋、行为疯癫么?怎么看着像......"
“像阵风。”
陆已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突然开口,又惊觉自己失言,拉着马便走。
夏目诧异地转头,却见陆已唇角好似噙着笑意。
她的确好像一阵风,呼的一下,让他迷了双眼,失了方向。
夏目正要下马与薛长义寒暄,陆已已调转马头:"先去西郊报到。"
队伍继续前行,陆已终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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