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娘子与丈夫对视一眼,无奈又好笑。别人家的女儿这个年纪都在学绣花弹琴,盼着嫁个好人家,他们家这个,却对修船补网、爬树泅水更感兴趣。可她那份天生的聪慧和胆识,又让夫妻俩隐隐觉得,女儿或许本就不该困于这方小小的水域。
“随你吧。”莫老憨最终叹了口气,“不过识字不能落下,张夫子那边,每三天去一次,雷打不动。”
“知道啦!”阿贝笑嘻嘻地应着。她喜欢去张夫子那里,不仅学认字,还能听夫子讲许多外面世界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有十里洋场,有家国天下,让她心驰神往。
午后,阿贝帮母亲收拾完碗筷,溜达到河边他们家的旧船旁。村里最好的船工王大叔已经等在那里,开始检查船底的裂缝。阿贝立刻凑上去,看得目不转睛,不时提出些问题。
“王大叔,这里用桐油石灰填缝,是不是比单用木楔子更防水?”
“嘿,你这丫头,脑子转得真快!”王大叔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是这个理儿!来,我教你怎么调这个灰。”
阿贝认真地看着,学着,手指下意识地触摸着胸前的玉佩。这玉佩她从小戴到大,早已视为身体的一部分,是父母疼爱她的象征。她并不知道,这半块温润的玉石,连接着一段血雨腥风的过往,和一个与她血脉相连、命运却截然不同的姐妹。
卷三:沪上暗涌,少年初志
齐公馆,书房。
已是少年模样的齐啸云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他刚结束在圣约翰大学的课程归来,眉宇间褪去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与思虑。
父亲齐望山坐在红木书桌后,面色凝重:“啸云,你最近和莫家走得太近了。赵坤那边,已经有些风言风语。”
齐啸云转过身,眼神平静却坚定:“父亲,莫世伯蒙冤,旧友凋零,我们若再明哲保身,与赵坤之流何异?接济孤寡,不过是尽一份故人之情,他赵坤还能以此做文章不成?”
“糊涂!”齐望山低斥,“商场如战场,政局更是波谲云诡!赵坤如今是沪上新贵,手眼通天。我们齐家虽根基深厚,亦不能正面与之冲突。那份所谓的‘通敌证据’是假的,你我心知肚明,但没有确凿证据翻案之前,这就是悬在莫家头顶的刀,也是可能波及我齐家的隐患!”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能退缩。”齐啸云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父亲教导我,商人重利,更重信义。若因畏惧强权而背弃承诺,齐家基业再厚,也终将失去立身之本。”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英文报纸,指着一则关于欧洲战云密布的新闻,“您看,外面的世界正在剧变。未来的中国,需要的不是苟且偷安的懦夫,而是能于危局中挺身、有担当的脊梁。我承诺过会保护莹莹,这不仅是对一个女孩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良知的承诺,更是对齐家未来的投资——我相信,莫家的女儿,绝非池中之物。”
齐望山看着儿子,眼中神色复杂。他既欣慰于儿子的成长与魄力,又担忧他过早卷入漩涡。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你……心中有数便好。行事需更加谨慎,切莫授人以柄。”
“儿子明白。”齐啸云微微躬身。他心中已有盘算,光靠接济并非长久之计,他需要更快地培植自己的力量,在家族生意中掌握更多话语权,并暗中寻找能为莫隆翻案的线索。那个在贫民窟中依旧眼神清亮、努力向上的女孩,是他心中不容玷污的净土,也是他砥砺前行的动力之一。
卷四:南北星芒,命运伏笔
夜深,沪上贫民窟的小窗内,煤油灯下,莫莹莹就着微弱的光线,一针一线地绣着帕子上的缠枝莲。丝线在她指尖飞舞,图案渐渐生动。她偶尔抬头,望向窗棂外遥远的北极星,目光沉静而悠远。那半块玉佩被她放在针线篮旁,在灯下泛着温润柔和的光泽。
而江南水乡,月光洒在河面,碎银万点。莫阿贝躺在自家小船微微摇晃的甲板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满天繁星,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胸前的玉佩贴着她的肌肤,传来熟悉的微凉。她想着王大叔白天教的修船技巧,想着张夫子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心中对那片更广阔的天地,充满了模糊的向往。
南北两地,两个流淌着相同血脉的少女,在不同的环境中,如同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各自积蓄着光芒。她们尚不知彼此的存在,也不知命运的丝线早已将她们紧紧缠绕。沪上的暗流与江南的暖风,共同吹拂着这两株顽强生长的幼苗,只待他日相逢,风云际会,星火必将燎原。
(本章完,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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