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孙二在镇上是有名的混不吝,谁都怕惹麻烦。
阿贝见状,眉头一拧,把渔网往船上一扔,就要上前。
莫老憨一把拉住她,低声道:“阿贝,别多事!”
“爹,你看那卖货郎多可怜!孙二就是欺软怕硬!”阿贝不服气。
就在这时,孙二已经不耐烦,伸手就要去推搡那卖货郎。
“住手!”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阿贝排众而出,站到了孙二和卖货郎中间。她个子虽然不及孙二高,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明亮而锐利,毫不畏惧地瞪着孙二。
孙二一看是阿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嗤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野丫头?怎么,又想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自然要管。”阿贝声音清脆,“我明明看见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人家的货担,倒打一耙,算什么本事?”
“你胡说八道!”孙二被戳穿,恼羞成怒,“老子这新鞋可是沪上带来的!他赔得起吗?你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收拾!”说着就要动手。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莫老憨更是急得就要冲上去。
却见阿贝不闪不避,在孙二的手即将碰到她肩膀时,脚下看似随意地一错步,手腕一翻,竟巧妙地格开了孙二的手,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在他肘部某个位置一按一推。
“哎哟!”孙二只觉得半边胳膊一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又惊又怒地看着阿贝,“你……你还会两下子?”
阿贝其实心里也在打鼓,她刚才那一下,是跟着养父学拳脚时,养父教她的应急巧劲,真打起来,她未必是孙二这成年男子的对手。但她知道,这种时候气势绝不能输。
她昂着头,冷笑道:“孙二,你要是不服,尽管试试。不过我可提醒你,王员外家昨天丢的那对白玉镇纸,不知道找到没有?我好像昨天下午,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从他家后墙那边过来……”
她这话一出,孙二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慌乱。王员外家失窃的事还没声张,这丫头怎么知道?还看到了?难道……
他色厉内荏地指着阿贝:“你……你少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阿贝逼近一步,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要不要我现在就去王员外家说道说道?或者,去找镇保长评评理,看是你讹诈外乡人罪过大,还是某些人偷鸡摸狗罪过大?”
孙二被她连唬带吓,气势彻底蔫了。他恶狠狠地瞪了阿贝一眼,又心虚地看了看四周,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老子今天不跟你计较”,便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跑了。
周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议论声,看向阿贝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和佩服。那卖货郎更是千恩万谢。
莫老憨赶紧上前把阿贝拉回来,又是后怕又是无奈:“你这丫头!真是……真是胆子太大了!”
阿贝却拍了拍手,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爹,没事,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更横!”
然而,在她看似轻松的外表下,心脏其实也在怦怦直跳。她并不喜欢冲突,但更见不得恃强凌弱。只是,经过这事,她也隐隐感觉到,这七里塘镇,似乎也并非全然是表面看上去的宁静祥和。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
回到家中,养母王氏听说了这事,也是后怕不已,拉着阿贝念叨了半天。晚饭时,气氛有些沉闷。
夜里,阿贝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下意识地又摸出了那半块玉佩,在月光下细细摩挲。冰凉的玉佩,很快被她捂得温热。
今天的事,孙二那句“野丫头”,虽然她当时怼了回去,但内心深处,并非毫无波澜。她的勇猛,她的机变,是否也是一种对自己身世不明的、下意识的武装和保护?
“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这个深埋心底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带着一丝涩意。
她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点虚无缥缈的根源。月光下,少女的侧影显得有些孤单,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迷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沪上暗流涌动,水乡亦起微澜。南北两地的姐妹,在各自的命运轨道上,都感受到了生活施加的压力与磨砺。她们一个在隐忍中积蓄力量,一个在张扬中磨砺锋芒。而那半块玉佩所牵连的过去,正如同今夜这笼罩大地的月光,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静待着破云而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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